基爾伯特覺得自己被戲弄了,但長久以來的專業讓他保持鎮定地再度詢問:「你說什麼?」

 

 「我想紋把槍,在這裡。」坐在諮詢椅上的男人指指胯部,仔細描述對圖案的要求。「托卡列夫手槍會很適合,在陰囊部分,紋上槍的板機,槍管則直接紋在陰莖上。不過,我希望紋出來的效果是立體的,不要只有陰莖單面紋了把槍......我要整個陰莖都好像是槍管的感覺。」

 

 男人遞給基爾伯特一張構造圖,上面畫有手槍的平面以及立體參考,基爾伯特看了很久,抬頭。「哦,但是你知道紋身過後會有傷口吧?會滲血又會痛......」而且很麻煩。基爾伯特沒有說出口。

 

 「我知道,麻煩你了。」男人在椅子上眨眼。

 

 既然客人決定了,基爾伯特也就順其自然。他低頭翻了翻客人寫的個人資料,叫伊萬·布拉金斯基,來自俄羅斯。本來以為這種玩法只有西歐或美國人才喜歡。

 

 「先進來剃毛吧?」基爾伯特站起身,讓伊萬跟上他。

 

 紋身店內看上去昏暗,紫色小燈泡點綴著角落,但實際上更深處的工作區域卻明亮不少,這是為了清理客人掉地上的毛髮,如果太暗的話,基爾伯特會無法順利清掃。

 

 伊萬在基爾伯特的指示下,躺上一張像是牙醫診所會有的傾斜椅子,椅面頗為柔軟,看來是為了讓久坐的客人舒適點而精心挑選的椅子。由於伊萬自己畫了相當精準的圖案,替基爾伯特節省不少時間,基爾伯特估計不超過兩個小時便能完成這個案子。

 

 「請先脫下褲子。」基爾伯特將除毛用具準備好後說。

 

 伊萬脫下了褲子,連帶內褲也脫了。「上衣要脫嗎?」

 

 「不用,這樣就可以了。」

 

 要求在腰部以下紋身的客人不少,這類場面基爾伯特經常見識。因此頂多心裡飄過一句還挺大的評價,就再也沒有感覺。不過,第一次接受這種部位的紋身,他也不確定過程中會不會出現意外--雖然基爾伯特對自己的手藝相當自信,但那種地方只要客人稍微......就會影響紋身大小。說穿了就是很難控制的地方。

 

 溫熱的溼毛巾蓋上男人下半身,暫時熱敷對方的恥毛部位。在幾個月前,有位女性也要求在下腹部紋一條蛇,蛇尾指向下體縫隙,也是一個需要除去恥毛的個例。但是那個案子比這個輕鬆多了,基爾伯特當時只用一個小時半便解決她的紋身,畢竟平坦的下腹比軟趴趴的陰莖還要方便紋身。

 

 「你來自俄羅斯?本大爺之前去那兒旅行過,東西都挺好吃的。」

 

 為了減緩客人的緊張情緒,基爾伯特總是會找話題開頭。大多數客人都能回上一兩句,如果不能,那就只能播點輕音樂讓客人放鬆心情。肌肉的鬆緊也會相當程度地影響紋身的效果。

 

 「會嗎?我覺得俄羅斯的食物都乾巴巴的呢。因為氣候的關係,有些食物會特意製成可以長久保存的形式,加了不少化學原料.....或是乾燥起來,總之,口感沒有德國食物多元。」

 

 基爾伯特頓了頓。「你怎麼知道本大爺是德國人?」

 

 伊萬的臉轉向基爾伯特,靦腆地微笑。「你們德國人的口音在英文裡真的很明顯哦,尤其是東德地區,你來自那裡吧?我注意到你的重音部分甚至帶了點俄羅斯味道。」

 

 大部分的德國人,雖然嘴上不說,但被認為來自東德時心裡總會出現微妙的彆扭。基爾伯特也不例外,但他心底卻隱約有些高興,不像那些總是看低東德的西德人,伊萬的口吻僅是在陳述事實一樣。

 

 「是喔?你觀察力真好啊。」基爾伯特揭開伊萬身下的毛巾,毛囊已經柔軟下來,他將脫毛膏仔細塗抹在男人的恥毛上。淡金色.....刮了還真有點可惜。基爾伯特屏息。

 

 「我去過東德,走在大街上,總有種很懷念的感覺。」伊萬低垂眼睛看著正仔細動作的基爾伯特。「大部分的人只說德語,而且還是方言,天空很乾淨,巷子裡隨處可見塗鴉。是個步調悠哉的地區呢。」

 

 基爾伯特自嘲地笑了笑。「比起其他地方,未免悠哉過頭了。既然你是俄羅斯人,覺得熟悉也不意外。我們那裡的建築物很多擁有前蘇聯風格,連街道的排列也有那種味道。不過,可別一個人走進巷子裡啊!就算是你這樣高大的男人,也可能會有危險。」

 

 等待的時間過去,基爾伯特用刮板將脫毛膏刮淨。已經重複幾百次的手法,在他的手下專業又俐落。

 

 只是刮除恥毛時,基爾伯特不得不靠近對方胯下,除卻脫毛膏的味道,他輕易地捕捉到男人隱約的體味。大概是在決定紋身前,伊萬事先洗過一次澡,體味減少不少.....但還是,能感受到任何男性都會有的胯下熱度與氣味。

 

 讓伊萬在座位上稍等,基爾伯特開始操作轉印機。一些大面積的紋身,像是花臂或是滿背,大多不需要用到轉印機,但這次因為紋身部位特殊,為了保證圖案的連貫性,需要用到特殊工具。將圖案轉印到複寫紙上之後,就能用複寫紙包裹伊萬的性器,開始割線的工作,也就是一般人認知的正式紋身步驟。

 

 不過即使同樣身為男人,基爾伯特依舊感到尷尬。

 

 因為他知道,等下他得要用手捏起對方的陰莖,讓伊萬的那裡豎起來,才能讓複寫紙緊密包裹到每一寸肌膚。

 

 倒是有工具可以幫助夾起陰莖,但是那些工具正式的用途不是在這種地方,如果真的被用來夾住伊萬的陰莖,基於衛生問題,基爾伯特的良心無法讓它被下一個客人使用。

 

 「要開始了?」伊萬看向走過來的基爾伯特。

 

 基爾伯特點頭,暗自深呼吸。伊萬窺探他的眼緩緩轉回來,嘴角微乎其微彎起。

 

 工作臺的圓型燈光打開,照亮伊萬的下體。

 

 手捏起時感覺像是捏著溫熱的肉塊。基爾伯特從沒留意過自慰時陰莖的觸感,因此,他驚訝於掌中細膩如少女皮膚的感覺.....這樣胡思亂想,手下動作卻很精準,稍微拉長性器的長度,確定皮膚伸展開來,便將複寫紙包裹上柔軟的東西。為了固定複寫紙,基爾伯特用不咬皮膚的膠帶貼穩紙面,將其完全貼合皮膚,才完成轉印的步驟--不過還不能松手。

 

 「我可以自己拉起來哦。」伊萬側著腦袋看過來。

 

 基爾伯特正打量該從哪裡下針,聞言搖頭。「這是本大爺的工作,你想聽音樂嗎?過程大約要半小時到一個小時。」

 

 「有哪些音樂?」

 

 「網上有什麼就能聽什麼,店內音樂是用我手機藍芽控制的。」

 

 伊萬似乎在思考,又似乎只是在放空。「啊,那就算了。」

 

 基爾伯特還來不及反應,伊萬就閉上眼,似乎想在紋身的過程中打個小盹。

 

 捉摸不透.....基爾伯特專注起來,在那根軟綿綿的東西上面刺下第一針。

 

 刺痛理所當然地傳來,伊萬的眼皮抖了一下,連帶腿部也肌肉收縮一下。

 

 「......

 

 基爾伯特才發現,這個看似高大的男人,其實很不經痛。基本上來刺青的客人當中,很少有人有他這麼大的反應。但也有可能是因為刺在敏感部位上?

 

 又刺第二針,伊萬的反應變小了,看來適應力驚人。不知為何,基爾伯特下意識覺得,伊萬是一個很擅長忍耐的人,恐怕剛才的第一針只是他沒料到會這樣疼。

 

 紋身的過程持續進行,因為客人的配合,基爾伯特也就加快速地,每一針都下在精準的位置。考慮到圖案的精密性,又是在柔軟的部位上進行紋身,基爾伯特特地挑選了型號較小的針,覆著在針頭的電壓也小很多。但也因此得花更多的時間,用較密的針點連接成一條線。

 

 身下的大腿逐漸泛出汗珠,一顆一顆圓潤地在燈光下微顫。過於專心導致自己緊皺的眉間也滲出水珠,滴上掌中的陰莖,滑進對方雙腿之間。

 

 「.....你還好嗎?」

 

 大約刺了十幾分鐘後,基爾伯特錯愕地感覺到手中的陰莖正在緩緩變硬。他看一眼伊萬明顯泛紅的耳根,客氣地詢問,內心卻在罵道今天竟然真的碰到這種事--基爾伯特聽過同行的朋友描述幫男客人刺青敏感部位時的生理反應。

 

 「抱歉......因為太疼了,下面總會忍不住。」伊萬睜眼看他,紫色的眼底是安靜潛伏的水氣。

 

 這是什麼邏輯?因為太疼而勃起......但是基爾伯特卻聽懂了。做這行的也接觸過不少特殊 人群,其中不乏向陌生刺青師洋洋炫耀自己身上孔洞的年輕人。當順其自然地反問對方為何用這些飾品時,那些人都會露出一瞬間動搖的眼神,再神氣十足地說:這樣很性感啊!所謂刺青也是這種存在意義吧?

 

 有些人需要東西來證明自己的與眾不同,連帶著相對應的疼痛,也如制約反應般讓人愉悅,大概是這種道理。

 

 從伊萬第一次刺青就要在陰莖上烙下痕跡,就不難看出那副乖巧安靜的模樣底下是怎樣渴求疼痛的靈魂。

 

 基爾伯特轉開視線,裝作不在意似地哦了一聲,繼續手上工作。圖案的輪廓大約出來了,現在要開始的是打霧上色,但客人一勃起就讓皮膚觸感變得難以掌控,而且基爾伯特不確定在人勃起充血的狀態下,進行大面積針刺上色會不會讓對方過於疼痛。

 

 眉頭緊皺正在思考時,伊萬開口。

 

 「你在擔心這種狀況沒辦法紋身嗎?我可以盡量讓他軟下來。」

 

 「.....你可以做到?其實也可以直接刺,但你可能會很痛就是。」

 

 伊萬的手指搭上基爾伯特還扶著性器的手,一瞬間的觸感讓基爾伯特手背上的寒毛都豎起。「我可以打出來哦,反正都勃起了。」

 

 你在說什麼?

 

 基爾伯特強壓下混亂,冷靜地說:「你才剛開始紋陰莖,用手摩擦會拉開傷口,讓紋身變得很難看。」

 

 「雖說是打出來,但也只是溫柔撫摸的程度。」伊萬的手指輕輕套弄起沒有被紋上圖案的近龜頭處。「像這樣.....因為我現在很興奮,只要稍微碰觸一下就會變挺大了。當然,如果是你的手的話,肯定摸個幾分鐘就能射了吧?」

 

 基爾伯特眼睜睜看著那根東西在對方的玩弄下,開玩笑似地膨脹長大。剛刺完手槍輪廓的莖身帶著微紅,在慘白的燈光下巍巍站立。已經不是冷靜一下就能軟下來的程度了。

 

 缺少恥毛的遮掩,這根肉棒的體積比起初看到的還要讓人畏懼。

 

 「本大爺的手可不是用來做這種事的!」抱怨似低聲說,臉色相當難看。「你這樣算是騷擾了!停下,不然本大爺不幫你刺了。」

 

 伊萬笑著柔軟喘息,躺在椅上全身癱軟,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。「我的身體,只要一點疼痛就能興奮,這樣的客人給任何紋青師接手都是苦差事吧,正是因為聽說你技術高超又專業,才會來找你的......更何況都是男人,看著同性自慰的第一反應卻是臉紅?基爾伯特先生真有趣。」

 

 「再怎麼專業也.....」基爾伯特嚥下後面的話,抱起手臂說:「專業?本大爺倒是數一數二的刺青師,但是有些客人仗著給錢就是大爺,讓刺青師難堪就是另一回事了。好了,如果你還想刺,我給你三十分鐘躺著冷靜,如果不想,現在就給本大爺滾出店門口!」

 

 脾氣暴躁一向不是基爾伯特對待客人的態度,但今天的情況實在太過離奇,以至於真性情也在工作的面具下慢慢被揭開。伊萬聽到這番話,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,也真的停下撫摸陰莖的手。

 

 「請繼續刺吧,我不用時間冷靜。」

 

 基爾伯特擰起眉頭,惡狠狠地說:「那可是會很痛啊!」

 

 「要是能夠痛到我軟下,豈不是更好嗎?」伊萬閉上眼。

 

 本人都這麼說了,基爾伯特搓搓自己臉頰、嘆氣似地深呼吸,就算不用伊萬提醒,也知道自己的反應過於激動。但他並不喜歡伊萬那種我都明白哦的態度。就算是同類人,也不會明白基爾伯特掙扎的心理過程。

 

 已經高壓消毒過的金屬手柄在手上轉了轉,將一排細針對準那根持續勃起的陰莖。所謂打霧上色,便是利用大量的細針緊密地在同一區塊上色,像是用水彩筆在畫布上作畫,只不過水彩筆的毛被換成一根一根尖銳的金屬針頭。痛感跟單一針刺入皮膚差不了多少,至少基爾伯特個人是這樣感覺。

 

 上色途中,基爾伯特為了固定會跳動顫抖的陰莖,不得已仍用右手抓住那溫熱的東西。伊萬在這時候反倒像是睡著一樣,一動不動,只有他偶爾洩漏的喘息暴露了他正清醒的事實。

 

 即使是勃起時紋身的疼痛,也沒有讓對方的性器有消退跡象。反而擅自變大不少,龜頭滲出帶點味道的液體。跟一開始基爾伯特聞到的體味有大同小異之處。

 

 低頭仔細上色時,鼻子也會不經意靠近他的莖身。特殊的觸感和味道都讓基爾伯特下意識手下力道加重不少,儘管自己無數次警惕要保持鎮定。

 

 但就在內心已經習慣這種情況,稍微能夠鎮定時,腦袋突然被一隻溫熱的手掌覆上,輕輕撫摸銀髮。

 

 「........!」差點跳起來卻又不想讓針歪掉,一手固定一手拿針的基爾伯特嘴裡立刻罵出一連串髒話。「你幹嘛!」

 

 伊萬微微挺起胯,睜開的眼睛濕又亮看著他。

 

 「摸一下而已.....小氣。」

 

 這不是問題吧!基爾伯特深邃的輪廓都被氣扭曲了,有力的手指一把捏住對方龜頭,狠狠擰一下。換來對方突然高亢的叫聲。

 

 「那本大爺也摸一下而已?閉嘴。」

 

 「你怎麼可以弄那裡--啊!」

 

 「哪裡?不給碰?本大爺還輪不到你這種小鬼頭來調戲。」

 

 基爾伯特咧嘴,鬆開對方的敏感位置,低頭繼續刺起針。

 

 明明說好他再騷擾就讓他滾出去的,卻沒有這樣做,反而和對方開起同樣惡劣的玩笑。

 

 快點刺完快點離開吧。基爾伯特沉默地皺眉。

 

 經過剛才一番折騰,身下的男人倒是真的乖巧起來,一點都不敢亂動身體,像是現在才意識到自己最重要的部位正掌握在刺青師手上。

 

 用眼角打量對方健壯的大腿肌肉,正隨著疼痛微微收縮,基爾伯特也放輕力道,不再賭氣。

 

 房間裡僅剩皮肉與椅子輕輕摩擦的聲音,還有伊萬逐漸沉重的喘息聲。事到如今,基爾伯特反而不會對此感到煩躁,這傢伙只要好好躺在椅子上,不打擾自己,就夠謝天謝地的了。

 

 每一次的刺青過程,總會有這麼一個時刻。無論是刺青師或是客人,都會陷入沉默,彷彿都在思考自己在這個房間裡和陌生人坦裎相對的目的。即使再健談,也避不了。

 

 為什麼會在這裡?為什麼要紋上這些......以及為什麼會選擇這個職業。基爾伯特看得出來,有些客人雖然臉上笑嘻嘻,一副只為了趕潮流而來這裡刺青,但他們的每一個紋身背後總會有個故事,正如同他成為一名紋身師,也是有自己的故事,有影響過自己的人。

 

 在陰莖上紋槍是單純的炫耀嗎?又痛又麻煩,後悔了這種地方也很難消掉痕跡。基爾伯特認為,雖然這個客人舉止間透露無盡的孩子氣和欠扁,但肯定也有自己的故事。

 

 這麼一想,便覺得紋身師也是個幫客人紀錄隱密自我的職業。勾起嘴角。

 

 「喂,差不多要好........

 

 臉上濺上了什麼溫熱的東西,剛開口的嘴裡也被噴上了那種液體。持續整整一秒的空白,味覺與嗅覺立刻湧上來,但實際上明白發生什麼事又是好一陣子過後了。

 

 如果一個人能看到自己的臉,基爾伯特就會發現自己臉上的白色液體正在下滑,從下巴匯聚,滴到對方劇烈跳動的陰莖上。

 

 「是嗎?謝謝......抱歉,本來想忍住的,但痛得實在太舒服了,好像有點興奮過頭。」伊萬一臉笑著,用手指擦擦基爾伯特睫毛上的東西。

 

 無論伊萬為了什麼原因而來紋身,基爾伯特只知道揮拳揍向那張笑得溫和的臉。

 

 

 

 

 「好痛......

 

 「活該透了,本大爺要多收費。」

 

 雖然不想承認,但兩人確實在店裡打了一架。雖然是客人和紋身師的關係,彼此卻都沒有手下留情。不過,基爾伯特打得更加兇狠,伊萬頂多只是憑著不能被白白挨打的本能揮幾拳--也足以讓基爾伯特臉上掛彩。

 

 刷完卡後,伊萬從錢包掏出了一張名片。

 

 「因為基爾打得太過分了,所以我要告訴你我的聯絡方式。」

 

 基爾伯特接過來。「你這傢伙英文是不是有問題,本大爺怎麼很難聽得懂你的邏輯?」

 

 「哦,你願意讓我叫你基爾了呢!」伊萬說,對方反應過來,一把扔掉名片。「那個名片是特別訂製的,僅此一張,只給你準備的。」

 

 基爾伯特扔地上踩幾腳。「本大爺不想要!」

 

 被這樣踩踏名片,伊萬臉上始終微笑,高大的俄羅斯男人伸手,摸了一把基爾伯特的腦袋,便快步走向門口。

 

 基爾伯特猛地安靜下來,捂著頭,血色眼睛盯著對方的背影。

 

 「.....喂!你幹嘛在那種地方刺槍?該不會只是為了好玩?」

 

 伊萬推開門:「打探軍情?大概吧。還有因為你長得好看。」

 

 神秘的邏輯混亂和關門的風鈴聲過後,基爾伯特撿起地上的名片,上面只用簡約的文字寫著一串地址,姓名,電話,以及職業:紋身師。

 

 

 

 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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